[TABLE][TR][TD] 李启谦 子贡是孔子最亲切的学生之一,他对后世有很大影响。不过他和颜回、曾子等人有些不同。颜、曾等人均以仁德孝道著称,他们不仅受到各代政府的尊崇,而且也受到历代文人的称赞。而子贡是以能言善辩出名,以经商致富著称,而这些内容,一方面封建社会需要它,但另一方面在传统的重农抑商思想和“巧言令色,鲜矣仁”思想影响下有时也给以压抑。所以后世对他的评价是有各种各样的,他对后世的影响也是复杂的。
因为孔子曾批评过子贡说话华而不实(见《孔丛子·记义》),又说子贡虽然嘴巧但仁德和才能不如颜回,因之后人也往往在这方面对他加以贬低。如《论衡·定贤》说:“以辩于口,言甘辞巧为贤乎?则夫子贡之徒是也。子贡之辩胜颜渊,孔子序置于下,...... 夫辩于口,虎圈啬夫之徒也,难以观贤。”这就是说只是嘴巧舌辩,不一定有实际的才能,这就贬低了子贡善辩的价值。
因为孔子曾说:“回也其庶乎,屡空。赐不受命,而货殖焉,亿则屡中”(《先进》)。很多人把“不受命”理解为不受“天命”;又因为很多封建文人有浓厚的重农抑商思想,所以后来有很多人对子贡的“不受命”和做买卖持否定态度。如《论语》的很多注本,当注释到上边这句话时就说:“命,谓天命。言子贡不如颜子之安贫乐道。”又说“子贡以货殖为中心,则是不能安受天命矣。”(以上均见朱熹《论语集注》有关注文)。这就把子贡说成是个不顺天命,不守本分的人。
总之,在历史上是有人把子贡的形象说得不高,并且以此影响着社会。
对子贡虽有否定和非难之声,但是也有肯定和赞美之声,而且后者的内容更丰富。
第一,称赞他善于言语。因为孔子对他“言语”方面给以肯定,而他在外交活动中又做出了一些成绩,这对后世有很大影响。《韩非子·说林》在谈到这方面的情况时就说,只要子贡去做说服工作,人们就“不复疑也”。相信他一定能把说服工作做好。另外,东方朔这位滑稽先生在和汉武帝谈话时说,圣君用人一定能把各方面最好的人,都安排在最恰当的位置上。他说例如请周公为丞相,孔子为御史大夫,姜太公为将军,......子贡使外国“等等(《汉书·东方朔传》)。这里他把子贡当成了一位最优秀的外交人才。
第二,把他当成由平常之人变成显要之士的典型,《尸子》有段资料大谈教化的重要性,认为教化不施,则使智者腐败。反之,要是教化有方,则野夫成才。在举例说明时,说:”是故子路卞之野人,子贡卫之贾人,......孔子教之皆为显士。”这里既肯定了孔子在教育方面的才能和功绩,也肯定了子贡是由一般人变成“显土”的典型。
第三,称颂他经商致富的才能和功德。因为子贡经商是得到孔子承认的,而且在经商过程中也能学到儒学家说,这样,经商和仁德就不矛盾了。《盐铁论·贫富》中就有如下的一段记载:”道悬于天,物布于地,智者以衍,愚者以困。子贡以著积显于诸候,陶朱公以货殖尊于当世。富者交焉,贫者赡焉。故上自人君,下及布衣之士,莫不戴其德,称其仁。“这就是说:谋利的道路到处都有,物质财富满地都是,有才能的人就能繁衍富足起来,而“愚者”就贫困下去。子贡、陶朱公都因货殖发财而名扬于世。他们交往富者,同时也帮助和抚恤贫者,所以上自人君,下至平民。没有一个不得到他们的好处,从而也都称颂他们的仁德。给子贡经商以这样的肯定,对后世是有影响的。
第四,子贡反对刑法,主张教化的思想对后世也有影响。《后汉书·郭陈列传》中的陈宠是位反对苛刑、重视教化的人物,他在给肃宗的上疏中就说:’夫为政犹张琴瑟,大弦急者小弦绝。故子贡非臧孙之猛法,而美郑乔之仁政。诗云:‘不刚不柔,布政优优......全广至德,以奉天心’。在这里他就引子贡的教化思想和行为来说服皇帝,结果是“帝敬纳宠言,每事务于宽厚”。
第五,子贡和颜回对子贡赞誉的话说得最多,评价得也最高,对于这一点,后人也给了肯定的评论。如《汉书·楚元王传》中就说:“昔孔子与颜渊、子贡更相称誉,不为朋党......何则?忠于为国,无邪心也。”这就是说子贡对孔子的赞扬,是发自内心的崇敬,不是为了个人升官发财,他的心是纯正的。
第六,因为子贡是孔子的重要弟子,在学业上有成绩,在宣扬儒家的学说上出了大力,所以后人有说子贡等人皆有“亚圣之德”(《三国志·吴书·诸葛滕二孙濮阳传》)。后来历代封建官府也看到子贡的一些思想言行,对宣扬儒家思想和维护封建秩序有帮助,所以他们在尊孔祭孔时,也给子贡祭奠和封赐。《后汉书·明帝纪》载,东汉明帝永平十五年东巡试狩,“三月......幸孔子宅,祠仲尼及七十二弟子”。从这以后,孔子弟子——包括子贡在内,就不断受到历代官府的祭祀。与此同时,对子贡也不断追加谥号,唐开元二十七年,追封为“黎侯”,宋大中祥符二年,加封“黎阳公”,旋又改封为“黎公”。由上可见,不论文人学士,还是历代帝王,对他都曾给以肯定和推崇的。
古楷 神物护兮淑气滋 铁柯偃盖老龙枝 风霜历尽几千载 疑似当年庐墓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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